尚有【【【蝉】】】

注意你的言辞,我会善用拉黑功能,想说难听的,私聊我要支付宝,二百块钱听一句。

形式主义【谭赵】【09】


有姑娘点的打架梗,但是我是社会主义先进青年,没经验,不会写,你们凑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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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闲下来,日子好像就过得慢了。



谭宗明觉得他似乎就没那么闲过,闲得每根骨头都在找不痛快。他百无聊赖,每天盯着电视盯得眼疼,手机不离身的揣了几天,他才失落的发现安迪真的很得力,什么事儿都没来找过他。



赵启平考完了最没把握的几门课,人也松下来,至少不会再半夜从被窝里爬起来去看书了。加上年关快到了,住院的病患除了实在严重的,也都出院回家过年,他在医院里的实习工作好像也轻松了不少,每天只值半天班,剩下的时间还能去酒吧弹弹吉他唱唱歌。



对,他还是依然去酒吧做兼职,这让谭宗明有些想不通。



他不是小气的人,相处的开心,他出手就阔绰。和赵启平在一起没多久,他就塞了一张副卡给他,每月额度在他看来虽然不算大,但是足够赵启平刷一块见得了人出得了门的表。他有一些私心,以前也是这么干——他把副卡的消费通知短信挂在自己的手机上。倒不是为了监视,而是他在商场里揣摩人心久了,习惯从点滴里去推敲一个人,比如说话方式,比如身边的朋友,再比如消费习惯,都能在他心里把一个人勾勒的更清晰。赵启平是他枕边的人,他不得不存了一些心思,去打量他,分析他,判断他。



但是老狐狸谭总显然是失算了。



这张副卡,自从塞进了赵启平的钱包,就像泥牛入海,再也没有了动静。



卡是赵启平看着谭宗明塞进自己的钱包的,那时候他虽然还裹在被子里没起来,眼角还挂着浅浅的泪痕,腰上还留着殷红的指印,但是不会看不清谭宗明的动作。



然后他还是继续在那家乌烟瘴气的酒吧里,弹他的吉他,唱他的小曲,挣那么千把块钱。



谭宗明当然不会无聊到去问他,为什么不刷自己的卡,又为什么还非要去挣他动动手就能拿到的钱。其中的一部分是因为,他已经在逐渐的熟悉起来的日常交往中,感觉到赵启平不在乎这个,他跟别人不一样,他不在乎这个。他似乎对金钱有自己的看法,对谭宗明给他的一切,也有自己的斟酌。谭宗明欣赏他,也愿意尊重他,更愿意像看折子戏一样,平心静气等到最后,看他到底要怎么做。而另一部分是因为,他忙,忙到不愿意去计较这些零零碎碎的问题。



等到终于闲下来,自己坐在只开电视的黑暗客厅里,他才重新开始想这个问题。



他只是突然就不明白了,和自己这样搅在一起,赵启平到底是图他什么。他从来不问谭宗明是干什么的,但是开起玩笑来会把眼睛眯起来,叫他谭总。他也不在什么地方一味讨好他,而是自顾自的 该干什么干什么,被谭宗明从背后抱住,会拍开他的手,叫他别捣乱。他在床上热情而且富有创造性,叫赋闲在家的谭宗明同志隐隐约约地期待着每一个夜晚。



今天的留守大龄儿童谭宗明依然坐在沙发上等赵启平下班,一直等到了将近十一点钟的时候。他下午睡多了觉,所以现在清醒得很,想了几下,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几圈,还拆了一罐赵启平买的小核桃磕了两粒,依然觉得心烦,又在书房坐了一会,玄关站了一会,总觉得心慌,最后他终于向自己妥协,拿起了车钥匙出门。



他进到酒吧里的时候,一首歌刚唱完,新的一首还没开始,灯光打着的舞台上只有一个架子鼓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拍子。他开了车,不能喝酒,随便叫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软饮,配上一碟果盘,远远地坐在角落,给孔小龙打电话。



孔小龙很快就出现并且找到了他,大大咧咧的拿着他的杯子喝一口,呲着牙笑话他:



“就这么一会都不能放?你说说你,丢不丢人。”



谭宗明用西瓜皮砸他,笑着骂他:



“就你嘴碎,孔杰瑞。”



他满意的看到孔小龙就像三环上的霓虹灯,赤橙黄绿各种颜色在脸上挨个走了一遍,就息事宁人的冲他摆摆手,从兜里掏出一只镀金的打火机说:



“喏,你不一直想要这个,拿去。”



孔小龙眼一亮,劈手就抢过来,打了几下,就着火点一颗烟,陶醉的抽了一口,烟气都喷在谭宗明脸上,说:



“你没那么好心,我还不知道你?说吧,又有什么事儿求着我?”



谭宗明被他喷了一口烟,难得的没有生气,把身子倾过去,鬼鬼祟祟的问他:



“你在这儿管人事吗?”



孔小龙眯起眼看他,咂咂牙花子:



“你又憋什么坏呢?”



谭宗明冲着舞台抬抬下巴:



“把他给辞了呗,我就看不惯他天天往外跑,跟我亏待了他似的。”



孔小龙拿起打火机就塞回他手里:



“得,您拿走,我不要了。”又指指谭宗明的鼻子说,“损不损啊你,多缺德啊,你这毛病还能不能改改了,给人家一点人身自由行么,你怎么不把人锁家里啊。”



谭宗明又把东西塞回孔小龙衬衫胸口的口袋里,给他装好,又拍一拍,说:



“给你了就是你的——我就随口一说,你就随便一听,急什么。”他不再说话,眯着眼仰着头靠在沙发背上,去数天花板上的吊灯。



孔小龙也不说话,他认识谭宗明二十年,知道谭宗明是霸道了点,但是总归还是做不出来这种事的——他还不至于为了谁费这么大的劲儿。



他们两个抽烟的抽烟,数灯泡的数灯泡,都不说话。正沉默着,孔小龙手机响了,他接起来一听,立马就急了:



“怎么就动起手来了?”



“知道那人什么来头吗?”



“一群废物点心!”



他一推桌子站起来,一脚就把谭宗明踢了个措手不及:



“赶紧起来,赵启平跟人打起来了。”



刚走到后台休息室门口,就能听见里边儿有东西被噼里啪啦踢翻的声音。谭宗明心急,直接把门踹开,赵启平正把人拧着胳膊按在地上。他胜在灵活,但是败在吨位不够,跟那人不是一个重量级,听见门响,刚一分神,就被那人一个翻身压住,冲着脸就是一拳。



谭宗明脑子立马炸开了花,自己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按着打,这可是有生之年第一次,生可忍熟了不可忍,他也顾不得别的,上去把压在赵启平身上的人提起来,冲着胃就是一拳。



他这些年修炼出了一副文质彬彬不急不躁的样子,其实当年也浑,什么破事儿都敢惹,放了学就在沿河的大堤边儿跟比自己年纪还大的小混子约架,打起来是出了名的手黑,家里也不知道给他兜了多少次底。后来进了社会,他才懂得光拳头硬是不行的,这一套也就没练过,人也愈发的和善,颇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意思。



他的确是好久没动过手,但是技巧都在心里,这么多年过去功夫也没落下,加上心急气塞,手下也不收敛,专下黑手。他一拳打那人到胃上,先卸了闹事的人的反抗力,然后按在墙上,照着脸锤了几记,直到那人一脸是血。像个麻袋一样往下秃噜,才被孔小龙抓住了手腕儿:



“教训教训行了,别出事儿。”他冲着赵启平的方向努努嘴,“你带着小赵先走,后边儿我收拾。”



他红着眼扭头一看,赵启平正好端端站在墙角,用手背去揩嘴角的一点血迹。他头发厮打乱了,衣服也皱皱巴巴看不出来原先的样式,不过眼神儿还是清明的,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他喘一口粗气,终于松了手,让那人顺着墙摊成一团烂泥,才揽住赵启平的肩头,带着他往外走。



打开门把赵启平塞进车里时,他动作粗暴,但是还知道护住赵启平的头,不让他撞着车顶。等到他钻进车里去的时候,立刻就要看看赵启平有没有受伤。



赵启平的眼睛在半夜的灯光里显得分外的亮,像一只精神抖擞的猫科动物。他竟然还笑的出来,对着谭宗明使劲儿呵呵呵。



“傻笑什么呢,滚得一身灰。吃亏了吗?。”



“没,不过你下手太重了。”赵启平客观的评价他。



谭宗明不出声,咬着牙,力气很大的去捏着他的下巴,左右错着去看他的脸。赵启平甩甩头挣脱,说:



“没打到脸,我躲过去了。”



谭宗明这才哼一声,又去捏他的手看。说:



“你还知道护着脸。”



赵启平毫不在意的咂咂嘴:



“我注意着呢,怕破了相,谭总给我撂脸子。”



“胡扯。”谭宗明轻轻捏捏他的肘子,又问:“这里疼不疼?”



“不疼。”赵启平抖抖肩,“全身上下,一点问题都没有,你要相信我专业的判断。”



“我要是没来,你今儿可得断一根骨头。”谭宗明凑着头借着路灯去看他手上一个指甲抠出来的血印。



“切,”赵启平不领情,把手往回收,“我一个人也能搞掂,你一插手,事儿就大了,我回去要挨骂。”



“骂你就不干了,不受这份气。说吧,怎么就打起来了?”



“他动手动脚呗。”



谭宗明牙又痒起来,话说出来就有些恶狠狠的意思:“那就怎么打都不算重,你不拦我,我卸他一条胳膊。”



赵启平哈哈的笑了:



“这个就是我的专业范畴了,不过谭总可以拿钱砸死他。”



谭宗明抬起眼说,“钱就这么有用?”



“一定程度上吧。”



“那怎么就砸不晕一个你呢。”



“可能是我胃口大,光给钱还不够吧。”



他答得没心没肺,谭宗明却听得认真,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那你还要什么。”



他毫不掩饰地盯着赵启平看,赵启平就眼睛亮亮的也看着他,一直到谭宗明觉得自己的眉心被他盯得发烫,几乎要在赵启平的目光下变得难得的羞赧的时候,赵启平才慢悠悠的吐一口气,仰头靠在车靠背上。



谭宗明攥着他的胳膊不松手,掌心烫着他的皮肤。他又问了一遍:



“你想要什么。”



赵启平搭起一只手压在眼睛上,他的脸冲着车窗,声音听起来就有些飘。他说,



“我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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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超了十分钟我也是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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