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蝉】】】

注意你的言辞,我会善用拉黑功能,想说难听的,私聊我要支付宝,二百块钱听一句。

杜鲁门主义【现代au】[18]

我在十点前更新了!

要抱抱!

商战细节我胡扯的,别当真,别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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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台一早起来,迎接他的是罕见的冷锅冷灶——阿香还没来得及开火,她正忙着清洗一碗泡开了的冬菇。

明台人虽然是在外省上大学,回家的次数却过于频繁,不仅航空里程累计到了空前绝后的地步,而且几乎落到了除了明镜之外人人喊打的地步,虽然这个人人,也不过是明楼一个人而已,然而明台仍然在明诚回家的前夕,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家庭地位江河日下的预兆——阿香理直气壮自作主张的省略了他的早饭,明目张胆地在餐桌上摆了一袋苏打饼干。

明台哼了一声,然而心情总体而言依然是明媚的——昨晚他仗着阿诚哥回家,自己自告奋勇要亲自载着阿香去北城外的早市买新鲜河虾的由头,成功打劫了明楼的钱包,抽出了数目可观的钞票后,他睡得格外的香,起得也格外的早。

他拆开苏打饼干的袋子,蓬头垢面的蹲在阿香面前咔嚓咔嚓嚼饼干,阿香抬手就把冬菇水甩了他一脸:

“你还知道起床!赶紧收拾收拾走吧,等到日头升上来,好河虾都要被挑光了。”

明台顾忌明镜还睡着,压着声音跟阿香炸毛:

“我怎么了!这还不够早啊,我平时都要睡到九点半呢!”

明楼还要去机场接机,于是剩下的只有明镜平日里不叫司机时自己代步用的小排量车,明台披星戴月地坐进驾驶舱,屈起一双长腿,笑着打趣又一遍核对购物单的阿香:

“阿诚哥真万人迷啊,你看看你这副走马上任执掌国宴的架势。平时我回来的时候,你们也这么上心?”

阿香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你想什么好事儿呢”的轻蔑眼神,成功堵住了小少爷的嘴。

采购回来的新鲜食材装满了半个后备箱,回程上阿香一直哼着小曲儿,手指轻轻敲打膝盖,看起来十分愉快。明台对她的愉快有着很大程度上的感同身受,甚至连堵车的吴淞路口上冗长的红灯都应景地显得分外的可爱。他在阿香的小曲儿中合着节拍轻轻敲着方向盘,看着窗外渐渐被吹来的薄云,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明镜已经穿戴整齐,和明楼一起坐在沙发上喝茶。她的身体这两年保养得不错,手术做得隐秘而且成功,卸下了一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拢在心口的重担后,她认真地遵循医嘱保持着规律的作息和饮食,坚持服用恢复性的药物,前些日子复查的结果已经很理想。

然而今天的明镜气色较之往日似乎差了些,明楼放下亲手泡的碧螺春,问:

“大姐昨天没睡好?”

明镜揉揉额头:

“有一点。”她抬眼看了一眼明楼,“你也没睡好吧,黑眼圈都出来了。”

明楼轻轻笑了笑,没说话。

明镜下意识地转了转手里的杯子,又说:

“阿诚这趟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样子。我之前听他说,接到了两份国外的研究院的offer,他跟你说了没有?”

明楼点点头:

“说了。一家在圣彼得堡,一家在瑞典,我托人查了一下,不错,都是很好的做学问的地方。”

“这是做学问的问题吗,”明镜恨铁不成钢似的摇摇头,“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想的。一个你,一个阿诚,出了什么事情从来主意都正,根本不告诉我一声,我是管不住了,好啦,我看我啊,根本就是瞎操心。”

“怎么能是瞎操心呢大姐。”明楼拍拍她的手背,“您才是明家的牧羊人,我们都是您麾下的羊,唯您首是瞻啊。”

明镜噗嗤一声笑出来,脸上仍然正色说:

“你别给我灌迷魂汤子,你们一个二个我是根本管不住。就说阿诚,要我说,就让他回来帮你打理公司,到底是自己家里的人,比起外头的什么职业经理人,什么请来的CFO,都要放心得多,人在家里,出了事也好照应,倒是你,偏说让他自己看着办,这下好了,刚回来,一扑棱翅膀,眼看着飞的更远了,要是再出一次巴黎那种事儿,我看你怎么办。明楼啊,我是看不透你怎么想的了,你可别忘了,当初在小祠堂,你是怎么信誓旦旦的跟我表决心的。”

明楼一直顺从地点头,听到这里还是顿了一下,把手里的茶杯放下了。明镜也不再说话,两个人相对着沉默了一会,气氛有些僵持,明镜不自然地拢了拢旗袍的下摆,轻轻咳了一声。

明台就在这时回了家,跟在阿香后头大包小包的进了客厅,看到明镜和明楼都坐在沙发上,赶紧迫不及待的邀功:

“大姐,大哥,东西都买回来啦,大姐你过来看,新鲜的莲藕,还带着泥呢,我掰开看了,藕眼儿可大了!”

阿香及时地拆他的台:“还说呢,哪有那样看藕眼的,大小姐,你看看,他把一节老粗的藕拦腰掰断了,可惜了这节好藕,只能打汤了。”

“有什么要紧嘛,打汤就打汤好了呀。”明镜赶紧把东西接过来往厨房里拎,“阿香,快来帮我洗藕,我给你们做桂花糯米藕吃,多放糖,阿诚啊,就爱吃这个。”

明楼抬手看了看手表,说:

“大姐,那我出去一趟。”

“哎,你干什么去?”明镜手里拎着一节莲藕问他:

“下午我们还要去接阿诚呢,你不去啦?”

“公司有点事,我去看一看,阿诚延误了七个小时,我记得时间,到时候会赶回来接你们。”

“不用啦大哥,你从公司回来再去机场又要绕路,到时候我带大姐去吧,我们到了机场再联系。”

“那也好。”明楼点点头,“你开车慢一点。”

“明楼,你也是啊,”明镜从厨房里叮嘱他,“开车慢一点!”

明楼开车出了大门,慢悠悠的车子从明公馆门口的路口就开始加速,等到他在明氏大楼门口停下,特助和一秘已经望眼欲穿地等在大门口。

“怎么回事?”明楼把车钥匙递给一秘让她去停车,一边拉松领带,一边往办公室走。

“恶意收购。”特助在他耳边说,“股价之前连续一周涨停,今天突然开始跌。我已经觉得不对,让人去调查了几家我们重点监控的基金,果然都在抛仓。我们查出来几家可能参与的企业,最有嫌疑的是——汪氏。而且,我认为这件事情不是汪氏一己之力可以做到的,去年他们元气大伤,我们启动Poison Pill,逼他们抛出手中百分之七的股票,气数已尽。这次不到一年就大张旗鼓的卷土重来,我怀疑背后有大财团撑腰。”

“去查查汪芙蕖近期的社交网,尤其是海军俱乐部,用我的专线去找那里高尔夫球馆一个姓杨的经理,他会给你线索。另外联系梁仲春,让立风立即购入一批股票,至少要达到百分之四的控股,但不要超过百分之五。顺便提醒他,最好老实点;你现在电话会议联系董事会,我们需要回购百分之六的流通股票。另外,你找一家关系不错的报社,放出我们和长林合作的意向,记住,版面要大,雷声要响——是时候大干一场了,必须在近期就拉高股价,不能再等。”

“可是我们和长林的上一轮合作协商就没有达成,他们提出要低价购入一大批可转换债券,这些都是可以转换成股票的衍生品,如果长林居心不良,强制控股,我们就会陷入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

“长林不是最大的问题,他们不傻,比起收购,合作才是最有利于我们彼此的方式,长林刚起步不久,在新兴信技领域风头正盛,树大招风,虎视眈眈的人也不少,不可能在这个关头试图冒险吞下明氏,暂时可以放心,不过有空还是跟他们刘总和齐总约个饭,通个气儿。”

特助在他手边放上一杯咖啡,明楼端起来看了一眼,兴致不高的又放下,一边开电脑,一边叮嘱让他到楼下的茶餐厅给他要一份三明治。

他眉头皱的很深,特助一出门,他就按住了太阳穴,另一只手伸到抽屉里去找阿司匹林。他的头疼是这几年才熬出来的毛病,做了颅脑ct也查不出问题,多半是神经性的问题,阿司匹林对他而言也没什么作用,只能起到安抚心理依赖的效果。

他理应给自己一个休息,毕竟他已经预感这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鏖战,他该养足精神做好长远打算,然而今天却不行,他必须尽快处理好眼前棘手的麻烦,安排好目前可以安排好的一切,赶到机场去接一个人。一个等待了三年,只能在他和别人的对话里才能了解到一分一毫的人,一个即使离开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眼角眉梢也依然在他记忆中,不肯或忘的人,一个出了任何问题,都会牵动他已经紧绷到极致的心弦,让他不假思索奔赴万里的人,一个被他无言放逐,仍旧沉默相对,毫无怨言,为了他在巴黎的一餐而贴心的订上一瓶Amontillado的人。

一个他不得不亲手放飞,剪断绳索,目送他身影伶仃渐行渐远,逐渐成长愈行愈健,分明不舍却仍真切为他的成就而欣喜骄傲的人。

一个他从前爱过,现在爱着,以后也不会失却爱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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