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蝉】】】

注意你的言辞,我会善用拉黑功能,想说难听的,私聊我要支付宝,二百块钱听一句。

形式主义【谭赵】【28】

赵启平的声音有些低落,于是谭宗明伸出一只臂膀把他揽过来,看着赵启平去理裁好的照片:

“拍这么多做什么?”谭宗明用手掐了一下拢起来的照片的厚度。

“都用得着。”赵启平在他的怀里挣了一下,“开学哪哪儿都要交照片,多准备点儿也是好的。”

他抽了压在手底下的一只小密封袋,把照片都装进去,赵启平的手细长匀停,骨骼精致,天生应该弹钢琴,或者拿手术刀,怎样动作都像是古老典雅的艺术。谭宗明一向喜欢把他的手贴在唇边,闻上面赵启平用惯了的消毒洗手液的味道,有点甜,像是新鲜的树莓,引诱他囫囵吞下去。这双手动起来的时候好看得叫谭宗明想要叹息,即使是简单的装照片的动作也一样。得到他是一种幸运,而谭宗明在此刻觉得自己是蒙临幸运女神青睐的宠儿。

“你开学还去孔小龙那儿吗。”等到赵启平把照片收进茶几下的抽屉里,谭宗明开口问。

这是个从表面看起来非常简单的问题,赵启平只需要回答去或者不去,但是谭宗明却没能在第一时间得到答复,他似乎在发呆。谭宗明等了一会,轻轻点了点他的肩膀,才看到他回神似的晃了晃脑袋。

“怎么了?”赵启平不回答,却反问。

“今天他找我借了点钱,说要把酒吧整个接下来,估计还准备重新搞软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新开业。”

“大手笔啊。”赵启平心不在焉的评价。

“你如果还去做兼职,就让他给你涨工资。”谭宗明开玩笑的说,“双喜临门呢,他肯定答应你。”

“还有什么喜事?”

“他那个女朋友,叫榴莲的,说是怀孕了,快六个月了孔小龙个二货才知道,这姑娘主意也真是正。现在卯着劲儿要跟人结婚呢,不过榴莲好像不愿意,这事儿还是要看他本事。”

赵启平盯着他,脸上露出了一点迷茫,歪着头像一只困惑的小狗,过了一会才噗嗤笑出来:

“人家叫芒果。”赵启平说,“你这个记性基本也是告别智商了。杰瑞这是好事儿,的确是好事儿,等到他喜得贵子,我要去讨个大红包。”

“我记她名字干嘛,我的脑子里记得关于你的事儿,一辈子不忘,跑到哪儿都能找回来,不就够了。”谭宗明也被自己的恶劣记性逗笑了,俯身拿起了果盘里的一只苹果,拿膝盖碰了碰赵启平,说:

“讨到了红包我可要见面分一半的。宝贝儿给我拿把水果刀?一会我这大苹果也分你一半。”

赵启平伸手在谭宗明的膝盖上恨恨地拍了一巴掌,起身走进厨房。谭宗明笑着仰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整颗心里都是毫无保留的喜欢,满足得想要搂着赵启平就地打滚。他和孔小龙认识这么些年,一起打了半辈子光棍,做了半辈子混账,花天酒地寻欢作乐,浑浑噩噩五毒俱全,然而岁月对他们始终是怀着一分温情,荒唐年华后现在他们居然都有了心之所向的归宿,这真是再好不过。

他绝对不会放这个人走。

赵启平的水果刀似乎拿了太久了,谭宗明狐疑地跟到厨房去看,才发现赵启平正站在水池旁清洗水果刀。他有洁癖,刀叉锅碗用之前都要清洗,谭宗明是知道的,然而这回的清洗时间似乎已经超出了洁癖的范畴,细直白皙的手指在泛着冰冷银光的刀刃上危险地游走,速度却是诡异的慢。谭宗明不敢贸然出声,怕惊了赵启平伤了手,犹豫了一会,轻轻咳了一声。

赵启平这才缓过神来,也不抬头,关了水龙头甩了甩水,拿厨房纸揩了一下刀身,这才看向谭宗明。没等他询问,赵启平先开口说:

“老谭,你这算是同意我去酒吧兼职了?”

这个问题实在是突如其来,谭宗明轻轻靠住厨房的门框,沉吟了一下,说:

“我当然要尊重你的决定。”他顿了顿,抿了抿嘴唇又说:

“拦你拦得住?你还不是想去就去。干脆就叫你去,你开心就好,只要别跑远,在我眼皮子底下,乖一点,我才放心。”

赵启平背着窗外射进来的夕阳余霞的金红色光线,身上像是镶了一圈温和的金边,他耸了耸肩膀,口气很轻松地说,信你一次,你可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啊。饿了没有,晚上就随便吃点吧。

谭宗明其实很少在家里吃晚饭,他的应酬太多,又常常集中在晚上,很多时候回到他们的小公寓都已经是深夜,赵启平作息成迷,他能够吻到清醒的赵启平的几率是一半对一半,这让谭总十分郁闷。今天是难得的清闲,他甚至拒绝了安迪约他一起去打两局网球的邀请,归心似箭。他知道赵启平会在家里等他,而他本来期待着一顿烛光晚餐,在哪儿吃都好,对面是赵启平就好。

所以赵启平端上来的一碗清汤面对谭宗明来说,算是一个惊吓。

“就这么多。”赵启平看到他期待的眼神,严肃地说——虽然他眼角翘起的幸灾乐祸的笑纹已经出卖了他:

“我说过太多次,戒烟戒酒,少吃辛辣油腻,可是显然你做不到。大鱼大肉少吃一顿是一顿吧,三十多岁了谭总,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啊。”

谭宗明觉得非常的不开心,而且委屈。两个人有多久没能一起安安分分吃上一顿饭了,难道不应该热热闹闹摆上一桌,肋眼牛排也好清蒸鳜鱼也好,哪怕是黏答答的奶油焗蜗牛也好,就着烛光喝点小酒,说说缠绵的情话,才算是一个完美又难得的夜晚吗。而现在各自对着面前的一碗清汤寡水的面,谭宗明觉得似乎一切在他预想中盘旋不去的旖旎都在逐渐消散。

由于赵启平的心不在焉,和谭宗明的消极抵抗,这顿饭结束得很快。赵启平的心肠够硬,到最后也没像某次一样给谭宗明舀上一匙秃黄油,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谭宗明养生宜年。谭宗明抱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决心三口两口吃完了面前简单的晚餐,甩手掌柜一样把碗一推,恹恹地说:

“我猜你也不会让我抽一根烟?”

“真聪明。”赵启平面无表情的说,“出于对你的尊重我依然安排了丰富的饭后活动——你是准备扔垃圾还是洗碗?”

最后达成的协议妥妥的是赵启平吃亏——他用一个逐渐深入最后差点让他喘不过来气的吻交换了谭总倒垃圾的代价,嘴唇几乎麻木。到了最后他觉得自己像是被野兽疯狂的撕咬着,舌尖已经尝到了非常浅淡的咸腥味,几乎是踢着谭宗明的屁股把他赶了出去。

谭宗明笑着出门,但愉悦的笑容在赵启平虚张声势的甩上门之后就消失了——赵启平再精明在谭总眼里也依然是个嫩瓜,他欲盖弥彰的演技太浮夸,谭宗明差不多都要心疼这个躲躲闪闪的傻孩子。事情的关窍谭宗明脑子都不用转两个弯就能看得透彻,而狡猾的小狐狸旁敲侧击还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他站在楼道口给安迪打电话,几乎被赵启平幼稚的手段和隐瞒逗笑——只是头在痛。赵启平在策划一场盛大的逃离和抛弃,让谭总觉得自己的变成了一个自娱自乐自欺欺人的笑话。安迪接到电话,只觉得他的声音冷酷平静犹如在策划一场浩大阴谋。

“把医学院定下来的留学名额发到我的手机上。”

安迪知道一切都暴露了,她没办法也不可能再继续替赵启平隐瞒,老板是一头嗜血的大型凶猛猫科动物,永远不要把他平日里的慵懒祥和当做他血液里的本性。她如今已经踱在了谭宗明的悬崖边,即使她从来不觉得赵启平的决定是对的,她也依然帮助了他,这就是天大的忤逆,是滔天大错。安迪信奉开诚布公,却决定帮助赵启平暗度陈仓,像是中了魔障。她知道此刻她要做的是尽量平息谭宗明的怒气,她需要机会让自己解释。然而谭宗明的情绪在信号的传播后依然显得喷张,让她在手机的那边低声回复了几句,依然觉得紧张,明白她所说的一切在谭宗明的心里都已经归类成了无力的狡辩。如她预料谭宗明在这之后口气更加的冷峻起来,他在迁怒,于是语气更加的平静:

“所以如果不是我今天问起来,直到最后都不会有任何人提前通知我这件事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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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姑娘送的七夕告白福利币,今天已经被我挥霍一空啦,告白了几位可爱的老师,希望她们多产出。。。多产出。。。多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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