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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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杜鲁门主义{29}

 意外不意外?惊喜不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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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的开始是突如其来,结束得却非常仓促——明诚头脑昏沉地被圈在明楼的怀里,鼻尖有明楼用惯了的洗发水的味道,还没来得及酝酿出或恼羞成怒或义正言辞的态度来,就感觉明楼的动作骤然停住了,环住自己腰背的手臂突然收紧,在火速就位的理智里,明诚开始觉得哪里出了问题——这太不对劲了。明楼毫无预警地离开了他的唇,把头搭上了他的颈窝。这本来应该是个相当缠绵的动作,如同幽蓝湖水里交颈的天鹅——如果明楼忍住了那一声闷哼的话。

 
明诚在明楼几乎要栽倒的前一秒伸手环住了他。这些年明楼倒是沉了不少,如果不是那张用了多年的单人沙发就在不远处的话,怎么把明楼拖过去可能还真的会成为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眼看明楼有些难忍地按住太阳穴,促起了深深的川字纹,任明诚有再多不满,也不可能挑这样的时机发作,他只能帮明楼在沙发上坐好,停了一下,问: 
 
“大哥怎么了,头痛吗?” 
 
明楼一时没有说话,明诚不知道他是听不见还是说不出——两种情况都有些过分糟糕了,以至于明诚飞速地检索记忆,慌乱中还是回忆不起自己出国前明楼有任何的病状。他抓住明楼的手晃了晃,想要张嘴, 
不可抑制的有些颤抖,清了三遍嗓子,才压住了一些颤抖: 
 
“大哥,你怎么了,常常犯病吗,药在哪里?” 
 
明楼勾着头,按住太阳穴的手挡住了他的脸,明诚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莫名的开始慌张,刚要起身去做些什么,却被明楼反手一抓,把他的手紧紧攥在了湿漉漉的冰冷手心里: 
 
“没事,小毛病。”明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紧,“别声张,不要惊动了大姐。” 
 
“这是怎么了,看过医生吗?” 
 
“不是大事,吃点阿司匹林就好了。” 
 
“我去拿!”明诚迅速的起身,却在半途被拉扯住——明楼还攥着他的手,并没有想要松开的迹象。 
 
他没有说话,明楼也并没有给他什么反应,明诚顿了顿,还是就着明楼手心的冷汗,一点点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开了门往厨房去。明家时常备着着日常的药品,就在厨房的柜子里,明诚小时候被人欺负,常常自己偷偷到那里去涂红药水。 
 
他还记得这是个深夜,家里的其他人都已经入睡,所以即使有些心急如焚,还是放慢了脚步,提起脚尖猎豹一样轻轻在熟悉的陈设中穿梭 。客厅角落里的落地灯只开了最小的档位,灯光昏暗,一向是整夜开着的,足够夜不成寐的人看清脚下的路。明诚轻巧地绕过它,正要拐进厨房,沙发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沉沉的咳嗽声。 
 
他瞬间像是被人提了后颈的猫,一身肌肉都绷紧了,头皮在微冷的空气里过电似的发着麻,心跳突然危险地加速,几乎是不祥地战栗了起来。 
 
一切都这么巧合。 
 
是明镜。 
 
明家的孩子怵明镜,差不多成了家族本能。一个年轻女孩子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逼到又当爹又当妈还要扛起一家四面楚歌的企业的境地的时候,教育起弟弟们来多数不太讲基本法,明镜无师自通地信奉“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拒绝沟通的武力镇压对于这个家里的每个人来说都不算陌生,最惨的要数明家的小少爷——犯了错的时候,年纪最小的他要面对的是三座大山——其中还有一个阿诚哥,是动起手来最阴损的那个。 
 
比起另外的两个,明诚是家里最乖巧的那个——至少在明镜眼里是这样。所以比起另外的两个,他也是“切生活”最少的那个,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打心底里对明镜的敬畏,以及三年前的阴影后,他面对明镜时夹杂着各种复杂情绪的闪躲。 
 
明镜面前摆着一只烟气苒苒的玻璃壶,飘着一些细碎的藏红花和石斛,整只剔透的水壶呈现出一种琥珀色的甜腻感,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灼眼。明诚的脚步在一个拐角戛然而止,再后退已经来不及,明镜睿智的眼睛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 
 
明诚在这些年学到了很多东西,学习的途径最有效的大概有两种,一种是思考,一种是独处,偏巧明诚占了个全,而在独处的思考里他学会在所有困难来临时上前一步——异国他乡独自生活遇到的困难太多了些,如果他容许自己每次都退后一步闪躲的话,那么这条路大概会没完没了了。所以下一秒钟他鄙视了一把自己转瞬即逝的退缩,轻轻地挺直了因为蹑手蹑脚而微微佝偻起来的腰: 
 
“大姐。” 
 
明镜点头笑了笑: 
 
“这么晚了,怎么也不睡。” 
 
“在做一份资料。大姐睡不着吗?” 
 
“听见明楼没睡,估计他又熬夜了,总是熬夜,伤元耗神呀,给他泡了点药茶,不过——”明镜扭头看了看明楼书房紧闭的门,“他好像不在。” 
 
明诚没有说话。 
 
明镜看了看他,又问: 
 
“你来做什么的?” 
 
明诚轻轻吸了一口气: 
 
“拿一点药。” 
 
看见明镜轻轻挑了一下眉毛,明诚咬了咬牙关,又说: 
 
“大哥头痛,给他找些阿司匹林。” 
 
“哦,在你那里。”明镜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精致的脸颊在明暗交替的作用下变得柔和又平静,仿佛明诚说的事情是理所当然要发生的,“跟他说了多少次,头痛这种病最怕熬夜,就是不听,总是这样不注意身体。” 
 
她站起身来,裹了裹肩上的大披肩,温柔地看着明诚,抬手不自然地扶了扶鬓角,抿去了一缕碎发,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紧绷: 
 
“你以后多提醒他。” 
 
明诚看着她,寂静让气氛有一些微的尴尬,挑高的客厅里有一些沉默盘旋不去,白鸽一样落在两个人的肩头。 
 
“哎,知道了。”明诚终于笑了一下。 
 
白鸽又从他们的肩头振翅飞走了。 
 
明诚重新打开自己房间门的时候,明楼已经放下了青筋暴起的手,有些疲惫地半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他眯着眼睛看向门口。 
 
明诚的动作有些狼狈——玻璃壶有些烫,他必须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托住壶底的边缘,才能兼顾稳妥安全和不被烫伤的平衡,壶盖上倒扣着一只配套的玻璃杯,这就限制了他动作间的幅度,明楼看着就笑了,站起来想要帮他一把,又被明诚用眼神压在了沙发上。 
 
“你怎么和大姐一样的爱好,喜欢这种形式大于实效的药茶?” 
 
“大姐给你泡的。”明诚把玻璃壶放在了电脑桌上,捻了捻烫痛的细长手指。 
 
“大姐?”明楼坐直了身体,“大姐还没睡?” 
 
“没有,说是你熬夜,她心疼,泡了茶给你,发现你不在。” 
 
“哦——”明楼顿了顿,“她说什么了?” 
 
“叫你明天一早去小祠堂。” 
 
明楼认真地就着电脑屏幕的亮度去观察明诚的脸色,看了一会儿才笑起来: 
 
“我巴不得去一趟——跟你一起。” 
 
“我去干什么,我又没夜不归宿。” 
 
“我一个人在小祠堂里磕头,哪里成样子,这种事情总是要两个人的。” 
 
明诚正把阿司匹林倒在手里,听了这话,用了些力道把药瓶子掼在了桌子上。明楼见势不好立刻收声,到底还是迟了些,等到明诚把两片药片跟着一杯水一起拍在了他的面前,他赶紧举起杯子,一副不喝完不罢休的样子,在杯子后打量背对着他开始操作电脑的明诚。背影里看不出情绪,但明楼猜想明镜并不会出言为难明诚,所以到底还是安心了些。一个念头刚在有些痛的脑子里转完,明诚就转回了身,靠坐在了电脑桌上,用深不可测的表情打量着明楼。 
 
“怎么?”明楼笑了一声。 
 
“看你。” 
 
“看我干什么,想看出花来还是草来?” 
 
“想看出答案来。”明诚抱住了手臂,“虽然我已经得到了一些,但是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哦?”明楼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你得到了哪些?” 
 
“我不会告诉你,但是他们会是我衡量你给我的答案真实程度的标准。” 
 
明楼忍不住笑起来: 
 
“阿诚聪明了。” 
 
“人不会一直傻下去。” 
 
“我倒是希望你一直天真下去。” 
 
明诚抱紧了手臂: 
 
“天真不是傻的代名词,但是如果一直活在隐瞒中,当然要另当别论。” 
 
明诚变得咄咄逼人,这在明楼的眼里似乎更加有趣,于是他笑得似乎更开心了些: 
 
“行,你提问,我作答,但是我的头还很痛,所以今晚不要问太多,可以吗。” 
 
明诚皱起眉头,似乎要在明楼脸上识破什么阴谋,但他显然一无所得,于是最后他放松了表情,牙关咬了几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在乱麻一样纠缠不清的疑惑里艰难地选择了他最耿耿于怀的一个: 
 
“桂姨跟明氏什么关系,跟汪氏,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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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木娄:阿诚,我的头很痛,一下子编不圆太多瞎话,所以今晚不要问太多,可以吗。 
 

以下是最近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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