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蝉】】】

注意你的言辞,我会善用拉黑功能,想说难听的,私聊我要支付宝,二百块钱听一句。

杜鲁门主义【现代AU】[05]

阿诚哥持续上线时间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好生气噢,可是还要围笑】

——————————

明诚被安排奔赴远方,孤身漂度重洋,万水千山背后是他的故乡。

事情发展到今天的这个地步,他不是没有后悔过,但他去忖度自己心里那份隐约的后悔时,也说不出具体在后悔些什么。他当然不后悔爱上明楼,从来不。他想,大概没有人可以在真正了解明楼之后不爱上他——当然,这也不代表那些不了解他的人就可以做到不爱他。

他也并不后悔在对明镜的隐瞒,他心里很笃定,如果明镜没有在那天陡然撞破真相,那么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也都不会向明镜坦白他们的关系——他根本想象不出当他和明楼一起跪在小祠堂的时候,到底谁先皮开肉绽,虽然对家法的恐惧,也并不是他们执意伪装的原因。

如果这个在明家范围内称得上是弥天大谎的骗局非要追究动机的话,他不得不承认,阻碍他开口的,是社会对于他们这个日渐庞大的群体仍抱有的不能明说的误解和非议。

他愿意为明楼被戳弯脊梁,却不愿看到明楼因为他,被人指点任何一个手指头。同样的,他也不愿意看到明镜为了弟弟们可能遭受的不公平待遇,而掉任何一滴眼泪。

事到他和明楼这个地步,他仍然要保护明家任何一个人,任何一块草木。这是他首要的行动准则,是他作为明家人,自然而然的一份责任。

但他依旧觉得自己是对不起大姐,也是对不起明家的。他爱明楼,这是他无能为力的部分,他不辩解,不反驳,更不为自己开脱。而无能为力的同时他也洞若观火——他没有对不起明楼,明楼亦没有对不起他。所以现在,他宁愿把这趟大家都心知肚明短期内不会有归途的逃离,看成一场情投意合之后的一拍两散一别两宽,而不是非要把这出狗血剧里的两个人,死板的定义为施害者和被害者。

那暗涌之下沸反盈天的一夜之后,他没有再见过明楼。明镜第二天就让阿香来传话,叫他照常去学校,不要耽误了课程。明诚依然去上课,一堂不缺,但明楼却没能善始善终——管理学的最后一节课,他最终还是没有出席。

一直到明诚结束本学期的最后一周考完试回到家,明楼也不曾回来过。

就在明楼没有回来的日子里,明镜说服了明诚,去巴黎。而明楼的态度,变成明台手机里的两个字,堵住了除了阿香之外,所有人的嘴。

这天明镜依然不在,明台午休时间短也不回家,明诚让阿香不要麻烦,做份面端到他房间就好。阿香把面放下,人却不走,手指绞着衣角,一脸明显的欲语还休。明诚抬头看她杵在桌前,问句还没说出口,就见她然急切的抬头,询问他:“阿诚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明诚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摇摇头,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他脸色不好可笑得还是很好看,他说:“阿香,别耍小孩子脾气,以后要照顾好大姐。”

阿香还想说话,明诚却把手指在自己唇上一碰,无声的制止了她。阿香闭上嘴,咬着牙,眼里雾气茫茫,过了半响,微不可见地点了头就夺门出去,让眼泪在她背过身以后才掉下来。

明诚在她背后,几不可察的叹气。

阿香是大半年前来到明家的。和她告病回家的母亲一样,她手脚麻利,为人伶俐,很受明镜器用。她和明诚年龄相仿,明诚一向体贴随和,又常常里里外外的帮扶她,所以关系最好。此时虽然阿香年纪不大,但是心思通透,看过明镜的过激反应和明楼明诚往日的形影不离,这桩风波与动荡里的关窍已经想得很清楚。

她并没有读过太多书,大道理也说不出几句,但是她知道明诚其实并没有犯下什么大错——如果非要说爱一个人是错的话。她为明诚觉得委屈,但是清楚自己并没有评判的立场,她以为事情总会过去,而明镜总会接受,她自欺欺人的乐观着,直到明镜宣布了对明诚的安排——一个遥远到她只在电视上听说过的国家。

她于是明白这是一场在天平上衡量过轻重的流刑。

她把一只镯子包在红色丝巾里,悄悄塞到明诚的行李中。那是她外出打工时自家奶奶给她的,戴了一辈子的玉镯子,只是普通的糯种而已,成色和工艺都并不算好,却是她从家里带出来的唯一的念想。她知道孤身在外的难处,也知道世态有时候会奇怪的炎凉。她想,阿诚哥走投无路的时候,这只镯子如果能换碗小馄饨,也是好的。至于法国有没有小馄饨,她倒的确没有想过那么多。

当然,明诚走后,她还是在自己的枕头下发现了这只玉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退了回来,一起压在枕头下的还有一支钢笔,和明诚日常用的那只一样,只是簇新,可见并不是明诚的那支。

不在的只有那块红色丝巾,明诚留下了它。

只当彼此做个记挂。

飞机准时起飞,而明诚将去国万里。他从舷窗往外看,眼里是漫漫莽莽的云海和无边的青空,因为是傍晚起航,还能看到远处漂亮的彤云。他把自己裹在空乘人员拿来的褐色薄毯子里,耳边是还没散去的耳压嗡鸣。

只有陌生人的环境再合适不过了,那么就为明楼再掉一次眼泪吧,就在这三万六千尺的高度上,平流层之上,云之上,喧嚣与风雨雷电之上。他蜷缩起来,无声的哭泣。但除了眼泪,他不让任何东西释放,包括哽咽。

他将从此孑孓一身,在即将抵达的陌生的城市。

什么也没有,除了一身的孤勇。

——————

巴黎生活的鸡犬不宁首先体现在了“食”上。

明诚肠胃不好,并不是什么恶疾,只是小时候长期忍饥挨饿留下的后遗症,导致他不爱吃不好消化的东西。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是永恒的定律。他在巴黎落地后的第一餐,由于饥不择食,而仓促的开始在在公寓楼下的小咖啡厅。明诚点了一份paella,配上店里的当日推荐,圣母院沙拉。

他很幸运地在巴黎吃到了正宗的西班牙风味的paella*,不同于国内对于中国人口味贴心的改良,他吃到的paella是名副其实的夹生饭。他息事宁人的挑走所有的海虾和牡蛎,去拨拉那份圣母院沙拉——他更倾向于把它叫做土豆泥和洋白菜沙拉,并且猜想大概是在影射卡西莫多和艾丝美拉达的云泥之别——亏他还猜想那会是一份像巴黎圣母院一样垒得高大方正的沙拉。如果不是因为真的即将饿到昏头,他几乎要当场为巴黎人的恶趣味而鼓掌。

巴黎一餐给他的影响是立竿见影的——他当天晚上就因为消化不良而失眠——他宁愿承认自己是因为一盘夹生的饭辗转反侧,而不是因为这座城市对自己的排斥,或者自己对这座城市的排斥。

他在三万尺高空,被飞机扯断与故国的那根线之时,心里已经对生活的前景有了认知——他想,他可能不会回国了,再回去他应该还是个要离开的人。巴黎也并非就是他的归宿——但是从此世界上可能并没有他的归宿,所以他要求自己在哪里都活的坦然从容,他不能,也没有资格,去排斥任何一座城市。

他要先学会照顾自己。他在明家三兄弟里,已经算是照顾人的那个——至少阿香母亲离开而阿香来还没有来顶替帮佣的空档里,家里的面都是他煮的。

但是过日子好像只会煮面还不够。于是他选购锅碗瓢盆,学习鸡零狗碎的生活技能,一针一线的学习如何体面的生活。

他有着强大的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他的天资,以及明楼曾教会他的人情世故足够他在任何有人的地方游刃有余,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相貌出众的青年,平白又得到不少青睐。

明诚很快就把自己从一片狼藉中解脱出来,只用了一个月,他的小公寓就已经收拾得有模有样,而巴黎的地铁站,便宜的唐人超市也被他熟练记忆,甚至,他已经靠着一手包饺子的技能,获得了邻居们的一致赞美,也常常会在回家时,收到挂在门把手上的礼尚往来的馈赠。

除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伤口还在钝痛之外,他基本上可以承认自己的生活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步入正轨了。

明镜是时常给他打来不菲的生活费的,数目足够他在巴黎活的像个小开。他不会清高到拒绝明镜的好意,明镜毕竟依然是自己的大姐,而自己毕竟依然是明家人,但他更需要在这个城市里的归属感,也需要一些忙碌去打发所有能用来胡思乱想的时间。

于是他开始寻找一份工作。

他的运气非常好。他住在玛黑区,靠近REPUBLIEUQ广场,虽然半夜仍然有些人头攒动的意思,但是他的公寓非常好,建的很幽深,从大道进去还要拐几个弯,走过一条不见天日的逼仄小道,颇有些闹中取静的意思。最妙的是,临街的店铺里,就有一家传统的手工香水店铺,恰好在招收学徒。

明诚推开很厚的巴洛克风格的木门时,是一个阳光斑驳的下午,巴黎难得的好天气。他首先看到的是琳琅的各类瓶罐,然后是老式的大型点滴器,摆的满满的各种规格的蒸发皿,他眼睛转了几个圈,才发现坐在柜台后风干鸢尾花瓣的店主,老丹尼。

他礼貌的打招呼,说明来意。老丹尼邀请他一起喝一杯兑了少量杜松子酒的浓茶,他把整理好的履历递给这位穿着红白格子衬衫和牛仔背带裤的店主,这份履历巧妙的隐藏了他曾经为明家香调香的经历。

即使如此,明诚还是优秀到很少受到什么拒绝,这次也不例外。

老丹尼——全名叫做丹尼·J·博纳德,和明诚来了一个非常非常巴黎的贴面吻,告诉他随时可以开始他的学徒生涯。

于是巴黎的春天到来的时候,明诚开始着手调制一款香。

——————————

*:pealla:西班牙海鲜饭。嗯,正宗的一般是夹生的

这篇写的非常乱。。。然后。。我也没脸说什么了。。

评论(55)

热度(557)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