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蝉】】】

注意你的言辞,我会善用拉黑功能,想说难听的,私聊我要支付宝,二百块钱听一句。

杜鲁门主义【现代AU】[09]

也许是因为直到半夜才姗姗来迟的后知后觉的后怕,也许是因为离开体育场后由于无暇顾及,没有及时披上外套而喝了冷风,反正第二天到了老王睡眼惺忪去开明诚的冰箱,试图晃醒睡在沙发上的明诚询问鸡蛋是什么时候买的,新鲜程度还能不能煎溏心蛋的时候,才发现人正烧得厉害。

这就得吃药了。然而虽然老王的确是常常到明诚的小公寓来,却也只是对客厅和厨房更熟悉些,明诚的卧室总是合着门,如果非要进卧室去拿东西也会反手合上——明诚不怎么和他聊起家庭,但是举手投足的确有大户人家的风范,生活里也是井井有条不厌精细,他一向猜测明诚应该是出身于沪上显贵人家的,所以有这样的讲究其实不足为奇。昨夜明诚客气的把卧室让给他,他自己是知道分寸的,哪里都没碰过,又吓得厉害,倒头就睡,根本不知道房间是怎么摆设的,物品又各自归置在哪里。

现在的情况显然让他有些麻爪,他不知道明诚把药品都放在哪,甚至也不知道家里到底有没有药,只能狠着心拍拍明诚问他:

“醒醒,家里有退烧药吗。”

把自己在一床薄被子里裹得像条蚕蛹的明诚几乎要把头窝进自己的胳膊里,被老王问了好几遍才挣扎着摇摇头,但是下一秒好像又沉到深海与水草一样纠缠不休的睡眠里去了,再问什么,就不吱声了。

老王实在没有办法,也不去折腾他,自顾自去他隔壁找那位同校的漂亮的乌克兰小姑娘,去借一只体温表和两片退烧药。

男人照顾男人自然是男人的方式,在量出三十八度四的体温并且捏着鼻子灌下两片退烧药之后,明诚因为胃一直不好,被刺激得干呕了几下,这下又不得不扶起来,给他拍了半天背。忙完这些已经让老王在巴黎的冬季里挂了一头汗,自觉做的算是仁至义尽,打算进屋再给他把床上的一床被子加上就走。

这头还没站起来,小臂就被明诚用滚烫的手心攥住了。

明诚说:“嘴苦。”

这一下可让老王愣了一会儿才觉得啼笑皆非。喝的是胶囊,又不是中药,什么苦不苦的,这人原来生起病来还这么娇气呢。但是看明诚还病得软绵绵的,揶揄的话说不出口,也还没来的及说,就听见烧得迷迷糊糊的人又喊了一句“大哥”。

这大概算是每个男孩子都不能抗拒的恭维,何况是一向热衷于占明诚嘴头便宜的老王。于是被心满意足叫了大哥的人一颗急着想打会儿游戏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真的像个靠谱的大哥一样,颇有耐心的去询问他:“那怎么办,吃点什么?”

等了半响,才听见缩成一团的人说:

“想喝冰糖水。”

冰糖水上哪找去,家里肯定没有冰糖,可是明诚弟弟要喝不是,老王心里还美滋滋的回味着那声突如其来的称呼,想着等明诚病好了,可要好好拿这茬儿挤兑挤兑他,刹刹他平日里小狼狗一样的锐气。

等到进到厨房里去梭巡一圈,虽然是没有发现冰糖,但是白糖还是找到了一罐的。琢磨着都是糖,味道还能有什么不一样不成,老王赶紧沏了一杯送出去,把明诚扶起来,叫他自己捧着杯子喝。

结果就是明诚的确是虚的不轻,根本捧不住杯子,险伶伶的端着就往鼻子上送。吓得老王赶紧接下来,祖宗哎,还是我给你端着吧,你别又泼湿了衣裳,谁叫你叫了我一声大哥呢。

还没被自己感动多久,下一秒就差点被气死。

明诚就着他的手跟只蜂鸟似的嘬了两口,嘟囔一声“不是冰糖”,还没等自己反驳他说冰糖味儿和砂糖味儿根本没区别,明诚就没有什么力气但是很坚绝地把他胳膊往外一推,拧了几下又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去了。

这人平时处处都好说话,一幅怎么方便怎么来,绝不麻烦别人的样子,怎么发了点小烧,就特么立马矫情起来了?老王站起来,咬着牙指着沙发上微弱起伏的一堆被子,“你你你”了你半天,才努出来 一句话:

“你个小兔崽子!”

可是光叫人小兔崽子有什么用呢,虽然对方现在肯定还不了手,自己到底还是不能把他拽起来臭揍一顿,不仅不能揍,还得像个小太监似的在旁边小心伺候着——都是背井离乡的同袍,更况且经过了昨夜的惊心动魄之后,在他颇具江湖气派的心里,两个人的关系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半个生死之交了。

于是做牛做马的老王气哼哼的在明诚旁边玩了一下午电脑。他先查了股票,刷了朋友圈,又看了新闻头条,觉得满鼻子满眼都是昨天夜里巨变的报道。老王惊魂未定,恨不得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去,这种东西根本不想看,看了就心慌。合上电脑又去看书,一直看到外边的路灯都亮起来,也没发现明诚有要醒的意思,去摸摸他的头,感觉好像又烫了些。

还能真不管他吗。老王认命地叹一口气,又去敲隔壁妹子的门,想再讨几片药来。结果该着他倒霉,人家小姑娘晚上要做兼职,前脚刚走,让他扑了个空。

老王居高临下叉着腰去看睡得只露一截通红的额头的病患,信了你的邪,看来今天真要把您这尊佛送到西,没办法,就当帮你渡劫吧,救佛一命好歹也得顶上造了七七四十九级浮屠不是,谁叫俺们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呢,于是拎上大衣,出门找药店去。

买了常规的退烧药,发烧贴,看见不土不洋的中餐馆,才发现自己除了早上拆了明诚一包饼干,这一天还没吃过什么,现在看见那片灯火通明,连那夸张的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都觉得顺眼。自己狼吞虎咽吃了份海鲜面,不过瘾又要了一笼叉烧包,为了对得起明诚被自己占的便宜,还打了一份白粥和咸豆角带回去,明诚空着腹,不吃点东西,喝了药还得吐。

这一圈下来时间就长了些,回到公寓的时候,露水都要降下来了。跺跺脚叫开感应灯,就看到明诚门前靠了一个男人。

来的人套着一件黑色毛呢大衣,只觉得很高,看不出身材。风尘仆仆的样子,但是手边并没有什么旅行箱或者手提袋,正勾着头去抽一支烟。听见他的脚步声,在楼道昏黄的灯光里抬头看向他。

他在这一眼里看出,对方虽然眉骨弧起,鼻梁硬挺,但还是辨别得出是个华裔,即使一身的旅尘还没掸去,眉眼里依然有几分处变不惊的气宇轩昂。

一开口就能听出是中国人了,声音很低沉,有一点疲惫。听到自己问“您找谁”的时候,还很礼貌的跟他打招呼。来的人掏出兜里一只银白色的便携烟灰器,长抒了一口气,按灭烟头问道:

“明诚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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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娄这是马不停蹄赶过去的你们造吗。

最近无论写什么评论都巨少,进入了自我怀疑期【讲真,真的还有必要怀疑吗

一定是因为我黑木娄是木娄

躺平。【自作多情深感做人没意思的老王:我也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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