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蝉】】】

注意你的言辞,我会善用拉黑功能,想说难听的,私聊我要支付宝,二百块钱听一句。

杜鲁门主义【现代AU】[08]

明台举起一本杂志,理直气壮地对坐在一边儿看报纸的明楼说,大哥,我要这个!

明楼接过杂志,先凉嗖嗖的在明台脸上扫一眼,扫得明台差不多下一秒要夺路而逃,才去看那本花花绿绿的杂志。

一双奢侈品牌的篮球鞋,价格自然也漂亮。

明楼皱皱眉头,说:“你一个学生,要这么贵的鞋做什么。”

明台头一梗,叫了一声:“大哥!”然后往二楼上瞥了一眼,才接着说:“难道你要说话不算数?”

明楼声音也跟着压低,但是做大哥的声势依然在,他身体后倾,靠在沙发上坐得很舒服,他说:

“难道你要威胁我?”

明台从来都是个见哥怂,大哥耍起流氓来,他一时间也反击不出来什么东西,气的哼哧一声,直接撑着黑背大沙发翻过去,一脸的丧气:

“这么多年白给你带情报了!天天找他聊微信,搞得跟我喜欢他似的!上次我跟曼丽吃饭的时候还忙着帮你要照片,曼丽都生气了!”

明楼一听,还真有些不乐意,指着明家的小少爷说:“你说这话太没有良心,我给你买的东西还少?”

明台赶紧往后溜几步,准备随时逃跑,龇牙咧嘴的说:

“我们明家人不出奸细,以后我才不干这缺德事儿呢。大哥,我这几天可忙了,没时间上微信啦!”他一口气说完,脚底抹油的就要开溜。

还没蹿两步,就听见明楼慢条斯理的说:

“鞋挺好看,你眼光不错。”

明楼说这话就是有戏的意思,明台再熟悉不过,他赶紧退回去,一脸谄媚的去给明楼捏肩膀,嘴上还夸着他:“大哥最好啦,我永远是您最贴心的小狗腿!您就是我的长官我的天!大哥你看看,还有个黑红配色的,比这个还好看呢!”

他手劲儿一点儿都不讲究,捏得人生疼。明楼对着他的手使劲儿拍了一巴掌:“去!油嘴滑舌,粗手笨脚。”

明台收回手揉揉,撇着嘴揶揄他的大哥:“那可不是,谁有阿诚哥心灵手巧蕙质兰心。我也想他,阿香熨的衬衫,一点儿形状都没有。”

明楼卷起杂志扭头指点他:“你再把他当保姆用,我打断你的腿。”

“您还是先把人家接回来再说吧,要是阿诚哥回来了,我这条腿也算保住了。”明台计划通,好处已经得手,再献殷勤也没什么好处,非常干脆的放弃强装乖巧的伪善脸,扭头就要上楼,刚走了几步,又一溜烟儿的跑下来,挤眉弄眼的凑到明楼身边说:“明长官,我再卖您一个情报呗?”

明楼翻着报纸说:“讲。”

明台说:“阿诚哥说卢浮宫那边儿有家巧克力铺子,他挺喜欢吃的。看不出来吧,他还喜欢吃巧克力呢。还有更看不出来的呢,阿诚哥去看足球赛了,法兰西体育场,可带劲儿了。啧啧啧,我还以为他除了读书什么都不喜欢...”

明楼抬起来眼:“就你这个智商,家里什么事情你看得出来?”

明台被明楼这么一拆台,立刻觉得不开心:“大哥,我好歹还是拿奖学金的人呢,您知道我们院那奖学金,没点智商是好拿的嘛,你偶尔也要鼓励鼓励我啊!我智商再低,好歹也是您的中央情报站王牌情报员啊,您给掂量掂量,这两个情报值几个子儿?”

明楼就知道他惦记着这个,不然按明台的脾气,有什么和明诚有关的消息根本憋不到现在才说,就和颜悦色地问他:“那你是想要什么。”

明台赶紧在脸上堆起笑来,他说,我也不想要什么,就您那块儿表...

明楼合上报纸,回答得言简意赅:“滚。”

明家的小少爷这回十足的听话,连个弯儿都没拐,直接落荒而逃,滚到楼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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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不久前被明镜调回上海来。

上海毕竟是明氏的根基所在,明家这一支也只有明楼这最后一个血脉,没有道理不回到上海来。现下里明镜虽然依然大权在握,但是明楼却在不知不觉里,已然接手了明家很大一部分的产业。

明氏运转良好,结构得当,上令下达,各司其职,所以明楼并不是特别的忙碌,露面的生意依然是明家长姐斡旋接洽,明楼则负责每日调用文件浏览批复。

这天天气不好,阴冷,低沉。明楼从坐上秘书开的车的时候就开始隐约觉得心悸,太阳穴涨涨的疼。秘书见他脸色不对,倒出两片阿司匹林给他吃。

他吃了阿司匹林之后也不见好,扶着额头坐在高背皮椅上。

贴身的刘秘书见明总今天并不急着办公的样子,就贴心的把一打报纸放在他手边。明楼头疼的厉害,不想翻,按着太阳穴问:

“有什么新闻吗。”

他说的新闻自然是财经方面的,而今天的确是没有这方面的新闻。刘秘书大致的报了一下股市的增长幅度,也就准备退下去了。

然后他突然想起一件算得上新闻的事来。

他说:“明总,我听说您家里有位弟弟在巴黎读书?”

明楼不抬头,沉沉的嗯了一声。

刘秘书伸手翻开报纸到国际版头条:“那您弟弟没事吧,报了平安了吗?昨天巴黎可不太平。”

明楼顺着刘秘书指的地方去看。他有特殊的阅读报纸的方式,于是迅速的就提炼出了关键词。

法兰西体育馆,恐怖【西】击,爆炸,扫射,绑架,伤亡。

每一个恶毒的词汇看起来都和这个勇敢而富有生命力的国家,这个优雅而从容的城市相去甚远。

却真实的发生着。

香槟滴血成赤,香水沾染血腥。这个城市在一夜之间突然变得无助而且彷徨,弹孔和烟雾无处不在,毁灭美,滋生恶。

一夜之间,百数人丧失再一次沐浴黎明的机会。

明楼在一瞬间的楞怔里只是想,不能是阿诚,不要是阿诚,不可以是阿诚。 

被他自己狠心放到万里之外,还没来得及再给一次拥抱的阿诚。

他手机里有一个号码,从没拨通过,他却可以倒背如流。他在等待接通的间隙里,能听到胸口有东西不安冲撞着的声音。

他把指甲掐进掌心里。

打不通。

他把刘秘书叫到面前,手机砸在桌子上:

“给我打,打到通为止。”

截止到此为止,他对自己的表现都还满意,勉强还算得上是从容,勉强还算得上是冷静,除了走出办公室时,过大的甩上门的声音。

明镜的办公室在顶楼,明楼感觉在等待电梯时,自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耐心,撕去了强装冷静的面具。他觉得胸口里有东西被命运的大手死死的攥住了,几近窒息的逼仄里他腿脚发软,指尖冰凉。

他不敲门就进到明镜的办公室,这不是明家一贯的良好教养,正在打电话的明镜皱了皱眉头。看到自家弟弟进来,明镜用眼神示意他等一等。他刚才还连电梯都不愿意等,这下子却突然有了耐心——他已经有了决定,他到这里来,只为通知,而不是商议。

明镜的电话很快挂机,听得出对面是明镜在巴黎的友人。明家大姐看着自己的亲弟弟,明白他已经知道了一切。沉默了几秒钟她问:

“阿诚有消息了吗。”

明楼不说话。

明镜扶住额头:“那你过来干什么。”

“大姐。”明楼说,他看着明家大姐,而明镜低着头,并不看他。

“我去巴黎,把他带回来。”

明镜不抬头,也不说话。这段留白的时间长得像是半个世纪,但是明楼会等下去,他等的不仅仅是一个允许,更是一个认可。他等了太久,这会儿反而不能急而且急不得了。

“好,你去。”漫长的沉默对峙里,明镜终于说。

明楼一语不发,转身就走。

“明楼!”明镜叫住他,她对着她血脉相连的弟弟说:

“我叫你去法国,把阿诚完完整整的带回来,但是并没有答应你什么。”

明楼脚下停了一下,背对着明家长姐,一字一顿地说:“我明白了,大姐。”

——————————

这章给日月木娄洗白。木娄不是那样的人。

我觉得偷偷收集情报的木娄可萌了。

这算是今天的第三更了。

我去春眠,有缘再见。

我是个好人,你们都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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