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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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郝】年度之歌(2)


代发,原作者  by   @haku  (对,某位跨界操刀的画手!一个被屏蔽伤了心不愿意再发的小天使。。)

毕竟多事之秋,更新是王道,所以请原谅我为不方便发布的她代发。

8

他是真的写不出歌了。

这种无力感是从许光明的不辞而别开始的。
一开始的一两年他还能用自己的那一点才气勉强凑出两张专辑,可是安吉拉告诉他,在娱乐圈,才气是最狗屁不通的东西。
丢失了许光明,郝晨就像一个丢了充电器的手机,消耗着自己最后一点余电周转着自己应付左右,然后在电量掉到百分之零的时候,彻底暗了下去。
郝晨是个明星。如果这句话有定语,那一定是红透半边天的。可如日中天底下慢慢腐烂的里子让他慌不择路,几乎是下意识的,选择了与许光明抵死缠/绵。

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间逼仄的房子。下班回去,先滚上床,再考虑吃喝。许光明没有多问,只在他靠近自己的时候拥住他,在他望进眸光中的时候吻住他。
许光明不言一语,不置一词,只在他需要的时候给最大程度的回应,然后静默的陪伴。

半年多以前郝晨在马路上被追尾,火气冲冲地下车敲那个给他车屁股来了一下的人的车窗。车窗玻璃外面看是镜面的,郝晨从玻璃面上看到怒火冲冲的自己。然后车窗被摇下来,郝晨看着自己被许光明所取代的错愕的脸。
那天晚上他们便重新搞在一起了。
许光明和郝晨从修车厂出来,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一起吃饭。没法深究这背后的含义究竟是出于礼节还是别的什么,吃饭时像每一对分手之后邂逅的曾经恋人一样,聊最近的状况,聊生活聊水电费聊房价,就是绝口不提当年。郝晨的车拿去修了,许光明送他回家是理所当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进他的门,上他的床,也变得理所当然。
或许只是一个眼神交汇,他们就默许了更进一步,再进一步。虚张声势的客气让他们连做/爱都充满礼节性,但是和爱情沾边的东西就像精神鸦/片,那怕只有做/爱,都让他们默不作声的上瘾。
郝晨觉得自己蠢到家,拿着修灯泡当借口,让他一趟趟往家里跑,然后在亮起来的客厅里开干,理智往往在许光明靠上来的时候就全喂了狗,他们都没工夫把占地转移到卧室。三年了,身体依然食髓知味,许光明对他哪怕勾一下手指都能让他浑身一软,却还要在床上装得像个性冷淡。
郝晨想想,还真觉得自己脑子有泡。

可郝晨并没有随着他们正式地、卸掉虚张声势地搞在一起而好起来。

9

三年前他是怎么爱上这个人的呢?郝晨也讲不清楚。他觉得许光明身上有股味道,有点像他的母亲洗衣服洗出来在太阳下面曝晒之后的味道。
蒸腾着的、燥热的,有点皂味儿,又有点草的腥气。这味道能让他情欲高涨,又能让他安心踏实。所以他喜欢和他做爱,也想和他好好过日子。
他那个时候还是个真的十八线,电视剧好不容易给他拍出半小时的带子最后也能剪成五分钟的那种。要不是安吉拉一路扯着他,他可能真的哪天就躺地上不起来了。
他那个时候是真的揣着一肚子的灵感,和许光明出门撸顿串都能撸出首歌来。他想出一张一百首歌的专辑,他就能把他和许光明干的每一炮、吃的每一顿都搁进歌里。
可是没人听,除了许光明,他在听他放做到一半的编曲工程时,总能抱着电脑睡死过去。
他把Demo都装进一张盘里给安吉拉听。安吉拉扯着他的耳朵咬牙切齿,你想出专辑吗,你不红,谁给你出?
于是他开始被编进一套公式里。用那套公式代入进去的不管是个什么狗屎,算出来的结果都能混个有脸有面。
郝晨想红,想出专辑,他想把他的爱情唱给全世界听。他幻想着有一天他在工体开一场演唱会,拿最好的座位邀请许光明来听,舞台上层峦叠嶂的光线和干冰机下他可能找不到台下的他,但是没关系,许光明一定会把最骄傲的掌声都给他。
他真的从十八线混成了八线。

他接了很多电视剧,从男十号走到男二号,又因为那个男二号开始频繁的出现在搜索榜、人气榜。
他曾经跟着剧组跑去另一个城市拍戏,和演男主的明星买了一班飞机。下飞机时他被来接机的粉丝挤成了人干,可鲜花和尖叫都不是给他的。他戴着墨镜口罩,却发现这玩意儿屁用没有。尴尬感把他着实恶心着了,借口拉肚子让安吉拉在厕所外等了一个钟头直到人潮褪尽。
而现在,他也在机场被人喊着名字,喊着她们给他起的昵称,走那短短一段的通道能被人从头发丝儿到脚踝都摸干净了。寸步难行、分贝爆炸,一眼望去除了人还是人,无数只手黏在他身上,郝晨觉得这感觉真操蛋。可是心理上的饱足感是无法忽略的,他有点点迷恋上被众星捧月的感觉了。
进组、拍摄、宣传、上节目,生活被这些东西填满,许光明被挤了出去。可有时在片场会抑制不住的想他,电话接起来,没说上两句便又被导演叫走。即便在没有夜戏的时候,下了戏便往他们的小房子赶,也总是只来得及缠着他做一次,便又匆匆赶回去。
他演的话剧很成功,娱乐版上开始频频出现他贯着“实力派新男神”的名字,版面很大,报备他场场爆满的骄傲成绩。他忽然想起许光明来,他想让他亲眼见证他这几个月熬夜琢磨情感、研究剧本的成果,他想让许光明在台下骄傲地注视他,然后演出结束后在停车场或者剧院门口等着他,张开双手迎接他飞奔过来,然后笑着夸他,说爱他。
可是没有。
明明在舞台忽明忽暗的光束里,他们还对视微笑。可就在他向着他的方向深深鞠躬后,许光明消失了。后台没有他,停车场没有他,剧院门口没有他,他们的家里,也没有他。
许光明消失了,一并消失的,还有们在一起的生活痕迹。原来乱七八糟的房子收拾的干净整洁到陌生,冷漠地打量三个月没回去过的郝晨。
除了一件西服,和西服里单薄的钥匙,许光明连牙刷都没留下。

就是从这一天起,郝晨的房子一直保持着许光明走时的样子,搬家后也维持着房子的干净整洁了无人气——因为早已没人和他弄乱这一室停滞的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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