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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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郝】年度之歌(3)

代发,作者  by   @haku  

更新是王道,所以请允许我为不方便发布的她代发。

10

郝晨半夜惊醒过来,被子盖到胸口,舒服放松地平躺着。
房间光线很暗,他的眼睛可以立即从黑暗中适应过来。哒哒哒的击键声传来,朦胧中望去,许光明正盘着腿坐在床尾的小沙发里敲电脑。
郝晨恍惚了。这场景熟悉又陌生,淡的如水一般的温馨,却渐渐洇过他的心头。他忍住一声哽咽,沙哑地问许光明几点了。
许光明在显示屏的一片白光中抬头,眼镜架在鼻梁上,细细的金属边框泛着柔和的光。他的嘴唇那么好看,朝着郝晨轻轻挑了一下传达出一个微笑,然后垂下眼角去扫电脑屏上的时间。
“九点半,还睡吗?起来吃的东西再睡吧,明天还有一天的奔波……”
郝晨从床上翻身下来,赤着脚被许光明牵着往外走。吊灯燃着温色的光,他们坐在桌子的两头。许光明做饭算不上好吃,但至少胜在内容丰富。郝晨搅着粥,鱼片和米分量相当地占据着碗的容量,很容易就饱了。
“我今天回来的早,找人把客厅的电路检修了。”许光明收了碗扔进水槽,那里面已经堆了一摞懒得洗的碗筷盘子了。
郝晨愣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许光明揉了一把他前几天染成宝蓝色的头毛,跟他说,别瞎想。
郝晨挑眉,伸长了指尖去够茶几对面的遥控器。这房间乱得有点不堪,保洁来的次数完全不能满足他们卷土重来的致力于乱扔乱丢的决心。
晚间娱乐节目里又出现了郝晨前两天参加真人秀的片花。他在这方面的曝光度太多了。可下一时段的内地新歌榜,却很久都没有他的名字出现了。
郝晨调了个台,播着一个知青题材的剧,过了黄金时段,五集连播到12点。电视机画面跳过去的时候正是一个航拍的俯视镜头,北大荒被开垦出的金色稻田翻山越岭,正值收获的季节,人们的脊背隐匿在金色的稻穗里,成为一个个雾蒙蒙的黑点,地里有的地方陷下去,那是镰刀走过的地方。镜头切换的飞快,闪过一张张喜乐的脸,有个头发蓬乱的家伙站在围起来的知青中央,把一捧稻米洒向空中。人群发出雷动的欢呼声。
郝晨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欢乐画面,心里涨涨的。

电脑里的编曲软件有段时间没打开过了。去年他给自己配了个贵的要死的键盘,也已经快半年没拿出来过了。郝晨按了两个音节,不得要领地摇头,又笑了一下。

11

安吉拉早上来接郝晨去摄影棚,在早高峰里艰难的挪动。郝晨塞着耳机打着呼睡得毫无形象。
他的头发颜色被洗掉了一点,漂过的变成金色的头发底色混上来,头发现在蓝灰蓝灰的,在阳光下泛出暖光,有点垂头丧气,却好看的要命。
这样的人,怎么能不红不火啊。安吉拉打着方向盘。现在的小姑娘已经把眼光从十七八小男孩身上移开,正是把郝晨这样的轻熟男推向高点的时候。这家伙,平时脑子里没绷根弦,却在一抬手一迈腿的时候,把自己最迷人的姿态都漏了出来。现在他的脑袋随着车子颠来颠去磕得车窗砰砰响,就这个蠢样子,安吉拉都没觉得嫌弃。

化妆的时候郝晨又睡过去。他从学生时代就特别能睡。春困夏乏秋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是他暑去冬来永恒的生活状态。可工作时间睡得叫都叫不醒还是蛮难得的。他的耳机线掉下来一根躺在胸口,安吉拉轻手轻脚地提起来凑过头去听,是首稀稀拉拉的demo,主干都还没架构出来,就现在做出来的部分来说,这样的编曲基本没什么商业价值。
不消过脑子安吉拉就能知道,这家伙又耐不住写歌了。
安吉拉还记得几年前这倒霉孩子还干瘦得一丁点明星的架子都没有,完全没有让人拉他一把的欲望。可是安吉拉是怎么开始把在原地打转的郝晨扯着往前推的呢?安吉拉想起了家里一张拿透明胶贴着写着郝晨名字的字条的光盘。
那张盘里放了七八十首编曲,什么样的都有,根本不成形的或者一听即可大热的。安吉拉拖着鼠标听到最后一首,突然有点伤感。她手里带过很多小孩,后来混成什么样的都有。可郝晨明明有这么多可以拿去塑造的东西,却傻气地踯躅在原地,坚持着一堆放在娱乐圈无足轻重的事。她脑子充血,在一间空调开得足够大的声乐室里找到打盹的郝晨,一把揪起他的耳朵,告诉他娱乐群永远不争的事实,你红了,才有资格拥有更多。
郝晨被她引上了路,就得跟着她走。
拍戏,频繁出现在黄金时间的电视机屏幕上刷脸,炒话题,在社交网络上营造正面接地气的形象,又在线下活动里营造出绅士般的涵养和同粉丝不远不近的距离感……太多了,安吉拉帮着郝晨计算的,后来渐渐变成郝晨自己算计的。然后郝晨成为了现在的郝晨,长的好演技好,一把低音炮的嗓子迷的一帮小姑娘五迷三道。
可他前两年不怎么写歌了。
偶尔发几个Demo给她,也完全没法上线竞争。
她倒是知道郝晨再早几年的时候有个对象,没见过面,只是他下戏了总火急火燎的往回赶,用膝盖想想也知道家里有人,那个时候郝晨的名字说出去都没几个人知道,安吉拉也懒得过问,随他去了。但是后来好像分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只知道郝晨渐渐有了名气,每天忙得晕头转向,宿在外面也很少回住处了。
郝晨好像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出来的歌越来越少。
安吉拉不太在意,毕竟不唱歌,郝晨也能霸着屏。

12

郝晨在公司休息室一直坐到天黑尽。
他五点就拍完了,也没吃饭。七点了,他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出来,安吉拉敲了第十八次门,结果手机震了两下,微信上消息弹出来,郝晨要她回家吃饭去。
牛脾气。
安吉拉没好气地走了,郝晨听着她高跟鞋噔噔噔的声音远去,软下来把自己窝进软座里。
他暂时不想回去面对许光明。
也不想和安吉拉说话。
安吉拉下午和他说的话还在脑子里荡来荡去。她说,晨晨呀,咱们今年不出歌了呀,咱们今年多拍几个大IP的剧,争取明年霸屏一整年呀。
晨晨呀,你看看这个剧本呀。
明年咱们稳定了,一定给你发专辑好不啦。
郝晨愣了一下,梗着嗓子说,我不想拍戏了,就想唱歌。
唱,咱们明年一定唱。
不……
郝晨还想反驳。可是他停住了。和安吉拉扯皮他没赢过。
他也知道了,安吉拉肯定听他耳机里的Demo了。她这样和他提,郝晨也能明白这歌有多拿不出手。
可是怎么办呢。他想写歌,太想了。他太想找回当年和许光明在一起时,那些使不尽用不完的灵感了。
更不如说,他太想找回那时和许光明相爱的感觉了。
那种年少的,冲动的,不计后果的。

郝晨十点到家。客厅里没开灯,一时间他以为灯又坏了。然后他想起来,线路已经被许光明修好了。这样一来,许光明要是再离开,他就连个找他回来的理由都没有了。郝晨不得不承认他心里的慌神,不安定。
可种情愫这在他推门的一刹那消散干净了。
房间里只开了床头灯,许光明横躺在他的床上,被子堆在一边,电脑打开着放在被子堆里,已经没电关机了。许光明脸上盖着一本书,遮住了光。他睡得沉,没有感到门被推开的动静。
夜风入室,郝晨赶紧合上门。
他把拖鞋脱下放在门边,赤脚无声地走过去,猫着腰轻轻搬开被子和电脑,然后把自己放进它们原本的位置。
拧熄了床头灯,然后轻轻把盖在许光明脸上的书摘了下来。轻轻转过去面向他,然后也放任自己掉进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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