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蝉】】】

注意你的言辞,我会善用拉黑功能,想说难听的,私聊我要支付宝,二百块钱听一句。

形式主义【谭赵】【12】

安迪说:



“什么?一次都没有?”



谭宗明咂咂嘴,点点头:



“一次都没有。”



“是不是我之前理解错了什么,你说过,他是你。。。”



“刚开始的确是是,不过现在不是。”



“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是真喜欢他。”



“你知不知道你的表情又圣洁又恶心?”



谭宗明腾出一只手点她鼻子:



“不许这么跟你的衣食父母说话。”



“我呸。”安迪啐他,“那你准备怎么办,跟他说了没有?”



“差不多吧,不过他说他没想好。”



“急死个人呐。”安迪揉揉脸,“我懒得管你——要不买个芝士蛋糕吧?”



“他不爱吃甜的,”谭宗明反对,“哦,想起来了,他爱吃大闸蟹。”



安迪诡异的慢慢扭头:



“你是不是知道有人刚送了我一箱秃黄油,想趁火打劫?”



谭宗明赶紧摇头:



“我没那么无聊——他真爱吃那个。”



最后他们真的拐了一趟,到安迪家去,让安迪忍痛割爱,从礼品盒里分出来两瓶秃黄油包好。



一直到谭宗明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安迪还在想,这碗粥吃的可真折本,不过既然能够见到这位小赵医生,那么她只希望,这趟来的不会太叫她失望。



站在玄关里,果然扑面而来的是糯米粥的香气,听见开门的声音,就有人在厨房里说话:



“老谭?”



谭宗明把钥匙叮的扔进放钥匙的陶瓷碟子,他扭头对安迪露出一个足以让她抖落一身鸡皮疙瘩的,近乎调皮的笑,他冲着厨房提高声音说:



“嗨,酸菜。”



安迪抿着嘴差点笑喷,而谭宗明挑着眉毛坦荡的跟她解释:



“孩子年纪小,贫。”



安迪捂着嘴白他一眼:“你怎么有脸皮说别人?”



说话间,赵启平就从厨房里出来。他穿白色高领毛衣,半张脸埋在毛线领口里,一双大眼睛无辜又湿润,看起来年纪就更加的小,在客厅的顶光下面站着,浑身拢着一层毛茸茸的光晕。他好像没想到会有客人来,看着安迪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露出客气礼貌的笑容来,冲她点头。



谭宗明就介绍说,这是公司里的助理,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不用太拿她当个人,就请她来家里喝个粥,连根咸菜都不用切。



安迪“呸”了谭宗明一声,把手上拎着的袋子递给赵启平:



“老谭说你爱吃这个,给你拿两罐尝尝——这个特别好,纯度高,味儿特别厚。”



于是赵启平脸上的疏离客气立刻被迎头砸过来的两瓶秃黄油打碎了,一点挣扎都没有,连点儿渣也不剩。他说:



“哎,秃黄油,这个好。谢谢你啊,怎么能只让你喝粥呢,我去片条鱼,摊点鸡蛋皮,剥点虾仁,我们晚上吃砂锅粥,配这个正好——老谭,去剥虾仁!”



而等到谭宗明剥好虾仁的时候,在厨房里帮忙打下手的安迪和主厨赵启平,已经被两罐秃黄油迅速拉进了革命友谊,笑成一团了。



他们先聊起八九月份最肥的螃蟹,然后聊到全国各地吃螃蟹的方式,最后他们又聊蔡澜,说起蔡澜最推崇的猪油拌饭,安迪甚至咽了一口口水。谭宗明凑上去听的时候,他们已经由蔡澜吃美食最爱带美女同行,聊到了3D肉蒲团,安迪老练地表示,肉蒲团拍的是越来越保守,衣服脱得是越来越敷衍了,引来赵启平全身心的赞同。等到谭宗明去打断他俩的漫天胡侃,问虾仁要不要冲水的时候,赵启平已经在邀请安迪今晚去酒吧听他唱歌了,他承诺要酒保调最夯的酒给她尝尝。



于是当饭桌上的安迪和赵启平相见恨晚又天马行空的聊起王小波和李银河时,谭总觉得,这个桌子上,有一个人是多余的。他一路上准备好了的调节气氛力挽狂澜的话题,到最后居然一个都没用上。



然而事情总是会更过分。吃完饭后,这对相谈甚欢的新扎损友,居然真的打算去酒吧浪一把,而且居然真的不打算带谭宗明去。



赵启平不容置疑的对他说:



“你不许喝酒,这是一个医生的忠告。”



该死的安迪居然还火上浇油:



“你要是实在没事儿干,不如去趟健身房——给你请的私教说,他都还没见过你。”



交友不慎,家风倾颓。这个认知让谭宗明痛心疾首。他唯一的反抗只能是对着安迪发誓,下次去法国,别想让他去买包。



然而对于这种无力的威胁,安迪只是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儿——她亲手带上了防盗门,把一脸不甘不服跟到门口的谭总关在了门后。



然而其实今天赵启平不用去酒吧唱歌的,但是他愿意和安迪喝一杯。其实安迪也是非常不喜欢深夜饮酒伤害皮肤的,但是她也愿意和赵启平喝一杯。



他们相对坐着,也并没有喝传说中最夯的酒。



都是聪明的人,也都是为了同一件事而坐在一起的人,所以可以聊的话题并不算多,也不需要旁敲侧击。安迪嘬着白兰地慢慢的说,赵启平安静的听,间或帮安迪加一块冰块。



安迪说,我认识老谭好多年了,他这个人,其实有点迂,但是他是真的挺喜欢你。



赵启平晃晃杯子,垂着眼睛笑,他说我也没精明到哪里去,不过我也挺喜欢他。



安迪就跟着笑,她说:



“你是聪明人。不过感情这个事儿,就怕太聪明,想太多。”



赵启平抬眼看他:



“我反倒是怕我想太多了,自作多情。”



安迪慵懒地挥挥手:



“不会,相信我,这老犊子,有几根肠子我还不知道他?他在乎你,我以秃黄油的名义保证。”



赵启平哈哈的笑,他说:



“真肉麻。那喝完这杯就走吧——我怕他偷吃我的秃黄油。”



安迪跟他碰杯:



“是怪肉麻的,我牙都要倒了。跟你聊天很轻松,以后你的秃黄油,我承包了。”



赵启平笑得直抖,他说,我一个穷学生,也没什么能报答的,就只能保证一句,以后你来我医院,我包你随时都能挂上号——许给你这个不是找揍吗。



安迪按着眼角笑得要喷,她说去你的,你个熊孩子,净会埋汰人了。然后半是认真,半是戏谑的说:



“你俩好好的,就算报答我了。”



两个人都没开车,离开时赵启平先帮安迪打车,替她付好车费,挥手和她再见,自己慢慢的往回走。冬季的夜色凉,酒吧里暖气又打得高,等到出了门,赵启平被风吹的打了个哆嗦,赶紧把手抄进兜里。他抖抖被吹下来的刘海,没抖上去,再甩甩,还是一个样。他心里挣扎了一下,没办法下决心伸出口袋里的手去撩,想想就这样吧,说不定哪一阵儿风就给吹上去了。



他缩着脖子走在不算太萧条的深夜里。



出了酒吧街,就是一座大型商场,门口打着往天空上照射的地灯,射出或者白或者黄的光束。人来人往里,赵启平一眼就看见有三只猫,卧在地灯的玻璃罩上取暖。



熙熙攘攘的商场门口,为了透过灯罩的这么一丝热源,恐惧多疑的流浪猫宁愿担惊受怕,也不愿意舍弃离去。



他觉得心口里发酸,干脆坐在花坛边上,和一只猫对视。这只猫断了一半尾巴,看起来很憔悴,警惕性却很高,注意到赵启平的目光,它蔌地站起来就跑,跑了几步发现赵启平并没有要追上来伤害它的意思,它又停下来,找了一个距离稍微远一些的灯,又哆嗦着趴上去。



不知道坐了多久,有20分钟,也可能有40分钟,赵启平觉得脚已经冻得发僵,心里头是各种各样的思绪,云起云涌,繁繁杂杂,每一个都和谭宗明有关。



谭宗明问他,你想要什么。谭宗明捋在他背上的,温热的手掌。谭宗明睡着时,揽在他胸口的手臂。谭宗明以为他睡着了,偷偷印在他后颈上的凉凉的吻。谭宗明在迸发时,喃喃地叫着的,他的名字。谭宗明说,赵启平,我喜欢你,我爱你,赵启平,赵启平。



一寸一寸,拉扯他,叫他陷入泥沼,叫他丢盔卸甲,叫他欲罢不能,叫他就此搁浅。



似乎只要他松口,就可以毫无芥蒂的和他相拥。只要他转身,就能投进他宽阔的胸口。



到底在犹豫什么。到底该不该犹豫。



手机适时地响了,谭宗明,他手指发硬,按了好几下才能接起来。



“你们还没喝完吗?”谭宗明的声音在北风里听起来有些失真。



“嗯,刚送走了安迪,这就回去了。”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已经冻得有些发颤。



那边沉默了一下,说:“你声音怎么有点抖?”



“太冷了吧。”说完,赵启平觉得身体像是在配合一样打了个哆嗦。



“打车回来吧。”谭宗明说,“你昨天还发烧呢,忘了?”



“唔。。”赵启平轻快的接下去,“你报销吗。”



那边的语气也愉快起来,谭宗明说:“当然,速度快的话,还可以领小费。”



他挂掉电话,在寒风里默默地想,算了,就这样吧。再渺小的光也是光,再短暂的热也是热,这个道理,连路边的流浪猫都懂。而赵启平现在,才刚刚开了窍。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冰凉,僵红,空荡,有那么一刻,他希望有人能握住他,有什么东西能填满他落空的指缝。所以有一时就算一时吧,独自走在冰天雪地里,太苦,也太累,在彼此的猜测里浪费着可以坦裎相对每分每秒,又太可惜,到后来是何必呢。



他打开门的时候,把钥匙往盘子里一扔,叮,声音清脆,妥帖。看见厨房里亮着灯,他走进去,靠着门框,他歪着头装模作样地数落谭宗明:



“谭总,你可真闲,不务正业,人家别的公司老总都在没日没夜加班儿挣钱呢,你看看你,成天懒得像条青豆虫——你们资产阶级都这么无所事事?”



谭宗明正把牛奶剪开盒子倒进微波炉杯子里,听见他的话扭头看了一眼,道:“去你的,资产阶级就该做牛做马没完没了?”



赵启平身上寒气不重,谭宗明知道他的确是听了他的话,打了车赶回来的,心里觉得有些受用,嘴上不说,但是眼角都忍不住弯起来,他低着头挤牛奶,说:



“喝完就去睡觉啊,你闻闻你这一身酒味儿。”



赵启平看着他的侧脸,觉得心里有东西撞来撞去,他心里柔软,声音也软起来,说起话来就有了他这个年纪的同龄人的一份撒娇,他从背后把手绕到谭宗明的胸前去,箍了一下又送开::“谭总,我想喝甜的,要加糖。”



谭宗明觉得今天的赵启平格外的乖顺,期待已久,却突如其来的叫他有些措手不及。他抬手对着赵启平虚指几下,认命的去够糖罐,说:



“外边儿冷吧,快去洗澡。”



赵启平晃晃悠悠的往浴室里去,刚用热水泼了把脸,就被蹑手蹑脚过来的谭宗明打后头抱住,颈窝里被谭宗明用下巴按住。他微微一挣,也不把脸上的水擦干净,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从善如流的吻住搂着他的人,让自己的舌头不安分的在他的口腔里流窜。



他说:



“老谭,给你个机会吧,就当是为了让事情更好玩——我允许你再问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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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坛泡酸菜,恶趣味,可以无视


我自己是很喜欢斗嘴这种小情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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